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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戏曲爱到骨子里的一群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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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戏曲爱到骨子里的一群人

爱戏曲爱到骨子里的一群人

地方剧种是中(zhōng)华戏曲文化宝库中不可或缺的部分,承载着独特的艺术魅力与地域精神。然而,诸多地方剧种面临传承断代、观众(guānzhòng)流失的挑战,成为濒危剧种,急需社会关注、政策扶持与人才接力(jiēlì),方能(néng)守护这份文化根脉,延续民族艺术的光彩。

恒乐社在南宁邕州剧场演出 宋延康(sòngyánkāng) 摄

夏日的桂西北,花红柳绿,芒果(mángguǒ)飘香。田东县祥周镇仑圩村,丰收在望的村民抓紧农忙前的闲暇,看戏排戏,不亦乐乎。在这里,有一个唱了117年的乡村剧社(jùshè)。这个名为恒乐社的“乡野(xiāngyě)梨园”,用一代代人的坚守,让邕剧等濒危剧种(jùzhǒng)生生不息。

“一个(yígè)乡村文艺社团,坚守一百多年,一代代传承下来”

6月1日,恒乐社在(zài)排练改编自《三国演义》的(de)邕剧《三气周瑜(zhōuyú)》,因故事生动、家喻户晓,已被排演多次。参加演出的恒乐社成员(chéngyuán)均为仑圩和周边村子的村民。恒乐社成员罗建善说:“《三气周瑜》《错赠袍》《平贵别窑》是我们经常演出的传统剧目,已经好多年了。白天做工,晚上吃完饭后,大家(dàjiā)就聚在一起排练。排练的、看戏的、纳凉的,都(dōu)非常开心。”

仑圩村始建于明代(míngdài),是田东县古圩镇之一(zhīyī)。据记载,1908年,邕剧艺人黄少金到仑圩教戏,仑圩人岑世文向黄少金学习邕剧唱腔及表演程式,学成之后便组织成立了当地第一个戏班(xìbān)——恒乐社。“邕剧在仑圩传承(chuánchéng)已至第七代,成员都是普通村民(cūnmín)。”黄丽娟是田东邕剧自治区级非遗项目(xiàngmù)代表性传承人、恒乐社负责人,也是邕剧在仑圩村的第七代传承人。

百余年来(lái),恒乐社以田野为舞台,用质朴纯真(chúnzhēn)、充满生命力的(de)表演,让(ràng)濒危剧种焕发光彩。农闲时节,乡村艺人走乡串村,给方圆数十里的群众带来无尽欢乐。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曾在演出结束后对黄丽娟说(shuō):“看这样的老戏很过瘾(guòyǐn),希望一直演下去,一直有戏看。”黄丽娟说,群众对传统戏曲的喜爱,正是恒乐社成员们坚持演下去的动力。

今年(jīnnián)5月,恒乐社(hénglèshè)受邀前往南宁,在邕州剧场开展“百年传承·山花烂漫——广西(guǎngxī)濒危剧种展演暨田东县百年老戏社进邕惠民演出”,吸引了众多观众到场观看。

邕剧曲牌《风摆(fēngbǎi)杨柳·游春池》以婉转唱腔再现八仙游春的(de)传说,红色题材《西山红樱》用(yòng)“西皮”曲牌演绎东巴凤革命老区的英雄事迹,新编唐皇《新村美》以壮语说唱(shuōchàng)展现(zhǎnxiàn)乡村(xiāngcūn)振兴的壮美画卷。此外,《武松传奇》《孝之道》等剧目将传统伦理与现代表达相融合,具有现实而深刻的教育意义。精彩的表演让人(rén)肃然起敬,观众纷纷以热烈的掌声致敬民间艺人的百年坚守。“一个乡村文艺社团,坚守一百多年,一代代传承下来,很(hěn)不容易,让人感动。”南宁戏迷张晓春赞叹。

田东县文联原主席潘仕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宣传推广田东戏剧(xìjù)文化。在(zài)他看来,恒乐社作为一个民间剧团,能够坚持百余年传承地方戏剧,不仅基于当地群众崇尚戏曲文化的(de)传统,更得益于一个又一个乐于奉献的带头人。“第一代艺人(yìrén)岑世文,卖掉家里几十亩的大(dà)水塘和几头水牛,所得钱款(qiánkuǎn)全部(quánbù)用于购买戏服道具和排演等开支。如今的第七代艺人黄丽娟,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,为了剧团发展始终无私奉献。他们是把戏曲爱到骨子里的一群人,对后来人产生了莫大的启迪和鼓舞(gǔwǔ)。”潘仕师说。

村口空地就是(jiùshì)恒乐社的演出舞台 谢佩霞 摄

“恒乐社的成员不仅自己演得很快乐,也给看演出(yǎnchū)的百姓带来了欢乐,这就是(jiùshì)文化传承的意义”

百年传承(chuánchéng),绝非固守。除了上演传统剧目,恒乐社还(hái)根据时代发展,编排上演百姓喜闻乐见(xǐwénlèjiàn)的新戏和文艺节目,把乡村振兴、移风易俗等鲜活的乡村故事搬上戏台。近年来,恒乐社创作的《新农喜事》《田东好》等新编剧目,以及《懒汉脱贫》等农村题材快板、相声小品节目,成为当地乡村文化(wénhuà)振兴的润滑剂和催化剂。如今,恒乐社获评“广西八桂(bāguì)群星奖优秀(yōuxiù)村屯文艺队”,成为乡村文化振兴的亮丽名片。

从(cóng)仑圩(wéi)的田间地头到南宁的现代剧场,恒乐社的百年传承(chuánchéng)是广西保护扶持濒危剧种的生动缩影。时至今日,恒乐社的演员队伍已从最初的18人发展到百余人,涵盖各个年龄段,形成(xíngchéng)了老中青少的梯队。他们以邕剧(yōngjù)、唐皇、排歌等传统艺术为载体,演绎民间故事,讴歌时代变迁。

恒乐社的坚守,还离不开社会各界的支持,广西(guǎngxī)艺术学校副校长、一级演员杨建伟就是其中之一。“我和恒乐社成员(chéngyuán)就像家人一样,他们演出排练都很认真(rènzhēn),我也希望(xīwàng)能为(wèi)他们做些事情。”杨建伟说,除了支持恒乐社的服装、道具,他还时常为剧团的剧目演出作指导,带领自己工作室的演员与恒乐社一起演出。

“在我看来,‘恒乐’的意思是永远快乐,恒乐社的成员不仅自己演得很快乐,也给看演出的百姓带来了欢乐,这就是文化传承的意义(yìyì)。”杨建伟希望政府继续加大扶持力度,为剧团提供全方位指导(zhǐdǎo),让传统(chuántǒng)戏曲永续(yǒngxù)传承。

近年来,田东设立专项资金(zhuānxiàngzījīn)和传承基地,保护扶持濒危(bīnwēi)剧种,支持民间文艺发展。梳理壮族嘹歌(gē)、排歌、侬歌等民间戏曲,通过民俗文化活动、“老歌老戏老艺人(yìrén)”专场演出等平台,融合演艺、赛事、研学,将(jiāng)(jiāng)古老艺术引入现代生活。田东县文化体育广电和旅游局有关负责人说:“我们将继续挖掘濒危剧种,坚守戏曲传承,为乡村振兴注入更大的文化动能。”

面向未来,随着(suízhe)利好政策的加持,黄丽娟对恒乐社和濒危剧种的发展充满(chōngmǎn)了信心。

百年剧社恒乐社,这个成立于20世纪(shìjì)初的民间剧社,拯救邕剧于濒危,常年为方圆(fāngyuán)数十里的群众带来(dàilái)快乐,还多次登上央视等舞台。然而(ránér),就算是恒乐社这样历经百年、荣耀加身的老剧社,也深受濒危剧种发展难题的困扰,步履艰难。经费不足、成员年纪偏大、剧本老化、演出专业水平参差不齐,每(měi)一点都是剧社前行路上的拦路石。

剧团里的(de)(de)一些老(lǎo)艺人说,出于兴趣和责任,他们可以在盛夏的村头空地排演剧目,但现在村里(cūnlǐ)还有多少年轻人愿意学这个?濒危剧种的传承需要口传心授,需要长时间的浸润,这与追求速成的现代生活方式相矛盾。这些老艺人为剧社和濒危剧种的未来担忧。

和百年前(qián)相比,当下的乡村文化生态发生(fāshēng)了剧烈变迁,民间文艺生存的土壤也已经改变。但可喜的是,随着文化强国建设(jiànshè)的推进,有关部门越来越重视(zhòngshì)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,一些地区的探索实践卓有成效。比如,同样在百色,隆林各族自治县的濒危剧种保护经验就值得借鉴。当地(dāngdì)通过(tōngguò)建立生态保护区、培育民间演艺市场、开发文创产品等“组合拳(zǔhéquán)”,使演出场次逐年增长,发展红火。案例证明,濒危剧种的发展需要系统性支持,也需要创作团体积极面向现代(xiàndài)审美,创新发展模式。

在急速变化的时代,濒危剧种的保护(bǎohù)传承(chuánchéng)不应成为老艺人悲壮的坚守,而需要(xūyào)构建包括政策支持、教育融合、市场培育、社会参与在内的生态系统。恒乐社(hénglèshè)的命运,终将取决于我们如何回答一个更根本的问题:在奔向中国式现代化的路上,我们带上多少传统。

2025年6月(yuè)5日《中国文化报》

《传承之舟泛楫(jí)京杭大运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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